東陽書生故事(七)
嚴(yan)濟慈小時候(hou)叫寓慈,他7歲(sui)入(ru)私塾,在數(shu)學方面表現出(chu)突出(chu)的才能。12歲時,他進了(le)東陽縣立宏道小學(xue)(吳(wu)寧(ning)一小前身(shen))插班,老師為他改(gai)名為濟(ji)慈(ci)。學(xue)校離家三十(shi)里,他住在學(xue)校里,每天自己(ji)做飯吃,雖(sui)然(ran)很累,但學(xue)得(de)很起勁。小學(xue)不再讀(du)四書五經,除了(le)語言(yan)又增加(jia)了(le)算術,常(chang)識還有英語(全縣唯(wei)一設(she)英語課)等(deng)科(ke)目,嚴濟(ji)慈(ci)讀(du)起來毫不費力。
1913年,正當(dang)13歲的(de)(de)(de)(de)嚴濟慈即將(jiang)升初中的(de)(de)(de)(de)時(shi)候,父(fu)(fu)親受壞人(ren)坑害(hai),負了(le)一(yi)大(da)筆債,家里的(de)(de)(de)(de)生(sheng)活(huo)變得困(kun)難(nan)(nan)了(le),父(fu)(fu)母決定五(wu)個兒女(nv)只培養(yang)嚴濟慈一(yi)人(ren)。在(zai)艱苦的(de)(de)(de)(de)情況下,父(fu)(fu)母仍鼓勵他(ta)考東陽縣立中學,嚴濟慈得了(le)第(di)一(yi)名。上中學后,他(ta)在(zai)數理方面表現了(le)卓越(yue)(yue)的(de)(de)(de)(de)才(cai)能。一(yi)二年(nian)級時(shi),同學為(wei)之(zhi)頭疼的(de)(de)(de)(de)難(nan)(nan)題到他(ta)手(shou)里,片刻之(zhi)間迎(ying)刃而解。到了(le)三四年(nian)級(舊學制),老師解不(bu)出的(de)(de)(de)(de)難(nan)(nan)題,都拿來找他(ta)研究。他(ta)還(huan)到處找難(nan)(nan)題來做,越(yue)(yue)是刁(diao)怪的(de)(de)(de)(de)難(nan)(nan)題他(ta)越(yue)(yue)歡迎(ying)。
1918年(nian)(nian),嚴濟慈虛歲十九,東陽縣立中學畢業考(kao)名(ming)(ming)列第(di)一(yi)。這年(nian)(nian),浙江省(sheng)教(jiao)育廳在杭州舉(ju)辦全國六所高等師范聯合招生考(kao)試,嚴濟慈報名(ming)(ming)應考(kao),卻遭到父親(qin)的反對。
嚴父樹培,秉承祖先耕讀家風,教子有方,只是兩畝多田養活不了七口之家,他希望兒子縣立中學畢業后做個教書先生,解決家庭困難。但嚴濟慈胸懷科學救國的大志,下定決心繼續深造。當時南京高等師范學者薈萃,聲譽日隆,且供膳宿,免學雜費用,面向全國招生,是家境清貧而篤志好學青年的理想殿堂。嚴濟慈決心已下,暗地里向姨母借來盤纏,瞞著父親去應考。
同窗好友盧輝玉,城內人,家境富有,東陽籍十三名應考同學在他家會合。
當時去杭州路線是翻烏竹嶺,到諸暨牌頭坐船,盧輝玉早三天就定好十三頂轎。同學都知道濟慈家境困難,爭著要給他付轎錢。
“我不坐轎,我走路跟著你們!”嚴濟慈斷然拒絕同學們的好意。
“大家爭著付錢是盡同窗之誼,沒別的意思。”同學們一起解釋。
嚴濟慈真誠地說:“大家的好意我領了,我從來走路慣了,一天走個七八十里是家常便飯,明擺著自己能行,卻叫大家破費,我會永遠心不安的。我還要繼續讀書求學,勢必加重父母負擔,我感到很對不起父母了,我不得不養成省一分就少花一分的習慣……”
嚴樹培聽說兒子走路到杭州趕考的消息后,被深深地感動了,他趕到城里,找到兒子說:“大家都坐轎,你也坐轎,爸爸拼死拼活咬牙也供你上學!”說完從衣兜里摸出幾塊剛剛借來的白洋塞到兒子的手里。
送走父親后,嚴濟慈斷然退掉轎子。第二天,他足登草鞋,健步走在十二頂白蓬竹轎的前面。
聯考放榜,嚴濟慈獲全省第一名;參加南京高等師范復試,又獲第一名。浙江省教育廳為此破例給東陽中學一筆教育經費作為嘉獎。